人售票空调车,现在的公交车还是有人售票的,甚至售票员里还涌现出李秀丽那样的劳模。
所以,他二话不说,拿起书包,斜跨在腰间,在考生中挤来挤去的,不断地嚷着:“东直门到了,有到东直门的乘客做好准备了!车上拥挤,大家体谅点,同志往里面走一点,里面还有很大空间。哎,有位大爷上车了,有人给大爷让个座吗,哎,谢谢您了……”
崔老师和其他老师相视一笑:“这孩子真聪明,反应真快,不过他演的这个售票员应该不是咱北平的,忒文明了。”
台词,其他人还是中规中矩地朗诵名人的诗歌、散文,抑或话剧段落。
像陈昆,便朗诵了莎士比亚《汉姆雷特》里面那个“生存或者毁灭,这是一个问题……”效果很好,非常适合他忧郁王子的形象。
卢冲自从那首《见与不见》之后,吊足了大家的胃口,如果他这一次中规中矩地念别人念过的烂俗诗,老师们恐怕打不了什么高分。
他想了一下,想起那首比《见与不见》更动人心弦的《那一世》,便双手合十,朗诵出来:
那一天,我闭目在经殿的香雾中,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
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修来世,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那一月,我轻转过所有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纹;
那一年,我磕长头拥抱尘埃,不为朝佛,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我细翻遍十万大山,不为修来世,只为路中能与你相遇;
只是,就在那一夜,我忘却了所有,抛却了信仰,舍弃了轮回,只为,那曾在佛前哭泣的玫瑰,早已失去旧日的光泽。
在朗诵这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