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证离开。”他看着我认真道。
这时我感觉他看我的目光不再是那么冰冷,带着一丝暖意。
我更是不解了,“你这样就放我走了?还有我的身份证……”
“那边有去城里的长途汽车,现在还有最后一班,你赶紧过去吧!”汪洋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指了指一个插着歪斜的车牌的路边,朝我说道。
我看了一眼那边,手紧紧捏着这1000块钱和身份证,心里百感交集。我要离开吗?
“对了,别再打黑车了!”他最后提醒我一句。
我扭过头重新望向他,正好和他四目相对。他朝我笑了笑,张开薄唇还想说什么。那边几个抬橡皮艇的矮个男人就催促他,“师傅在等你呢,快点噻!”
他闻言,就脸色瞬间阴沉下去,眉头紧拧,朝我道:“今后,有缘再见!”
话末,头也不回的就跟着那几个男人朝街边一条昏暗的小巷子里走去了。
这会我看了看他的背影,再看了看车站牌那里,突然间,我慌了,我该怎么办?离开?还是折回去找樊守?
显然我现在折回去,也不知道怎么走了!而且,我的膝盖有伤,我根本走不回去。
离开的话,我很有可能就见不到樊守了。
就在我纠结的时候,车站那边开来了一辆破旧的大巴车,车上下来了一个胖胖的女的,大声的用乡音喊着:“最后一班去安县的车,要走的快点上来噻!”
她喊了几声,上去了两个青年,然后还有个挑着担子的老头经过,那个女售票员就问他:“葛楼你要上车吗?”
葛楼好像是乡音,该是大爷的意思。之前樊守他们村里也有人这么喊老人的。
老头点点头,挑着小担子就上去了。
他上去之后,那个售票员就四处看了看,最后喊了一声,“要发车咯,要走的赶紧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