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气来。

偏偏又甘之如饴。

眼看着苏晚一手扎起自己的裤腿，要朝脚背上敷那些绿糊糊的草药汁，冥夜想也没想，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开口。

“不，你直接给我敷药就好！那些既然都是给我捣的，就别浪费了。”

苏晚头也没抬，下意识地反驳。

“我只在自己脚背上试一点而已，而且河边还有很多，我不该拿你的生命开玩笑……”

然而冥夜直接将苏晚拽起，。

“你放心，像我这种体质的人，要是这种草药都能伤到我，那才是笑掉大牙。”

冥夜说得轻描淡写，直接掠过自己曾经那些噩梦一般的经历。

敷点不知道什么药性的草药算什么，他曾经被打过血喰虫，直接从他的血液中注射，那种万蚁噬心般的痛苦，曾经让他以为死亡也不过如此了。

而那群畜生只是想看看他这个“人形机器”，到底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呵，这么可笑的理由。

或许直接去死还会更好受一点。

只是在实验室待过的那段日子，不堪回首，却每每在午夜梦回时想起，无法忘记。

所以，他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杀了那群没有人性的畜生！

……

苏晚一怔，她抬起眼眸，看到冥夜淡淡地看着自己，神色却不容置疑。

在这种强横的个性上，冥夜倒是和江雪城很像。

苏晚想到江雪城，原先的坚持顿时化为了乌有，她叹了口气，干脆不再跟冥夜争。

“那好吧，你把上衣解下来。”

冥夜点点头，利落地褪掉了他那层沾着水草和泥巴的衣服。

苏晚用芭蕉叶呈来一些清水，先把冥夜的左肩上的伤口仔细擦拭了一遍。

冥夜看上去跟江雪城差不多大，苏晚完全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