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劲，他沉浸在即将成为人父的喜悦中，轻声发问。

“语柔，我可以摸一摸你的肚子吗？”

苏语柔脸颊上浮现一抹红晕，她羞涩地点了点头：“那你轻一些啊……”

顾子航的眸光惊喜地闪烁几下，而后用手小心翼翼地抚过苏语柔平坦的小腹，真难以想象，里面孕育一个小生命。

苏语柔紧紧盯着顾子航的一举一动，见他如此喜爱这个莫须有的孩子，她计上心头，立刻半是喜悦半是心酸地感叹。

“你这样喜欢这个孩子我就放心了，我真怕……婆婆会因为不喜欢我而连带着厌恶它……”

想起自己那个难以搞定的母亲，顾子航皱了皱眉头，不过还是温声安慰苏语柔：“怎么会，妈也很喜欢孩子的。”

顾子航本来想继续说几句打消苏语柔的忧虑，没想到她猝不及防地攥向自己的手腕，他一抬视线，便撞上了那双脆弱又隐忍的水眸。

“子航，我求求你，我们先领证吧，我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得不到顾家的认可，子航我真的好怕，我们先结婚好不好？”

顾子航被苏语柔圈住的手腕立刻僵硬了，他复杂地打量过病榻上的女人。

她神色苍白，美丽的眼眸中浮现出那样多的脆弱，整个人就好像一株随风摇曳的含羞草，随时都会被折断。

见顾子航不吱声，苏语柔像是窒息一般吸了吸鼻子，她垂下脑袋，说话突然哽咽起来，断续的不成句子。

“我……我知道了……你也有难处……我不该……强迫你的……”

苏语柔迷离地望着顾子航，她眼中闪烁着挣扎与隐忍的流光，神态更是卑微到了尘埃里去，看得顾子航的心内一阵剧痛。

——语柔爱他至深，所有事情都为他考虑，他为什么要伤害她呢？而且现在更是为自己怀了孩子……

顾子航在这个瞬间忽然就想通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