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戴孝,卖布的商人甚至将成匹的白布摆在门口。只要说一声是为云奶奶吊孝,就可以随便扯。
云玥很想跪在奶奶的灵位前,为每一位前来吊孝的人回礼。可这不行,没人敢擎受云玥的礼。在平凉云玥就是天,他若是这么做了。最大的可能就是灵堂会变成无人区,哪怕脑袋最不开窍的家伙也不会给自己找不痛快。
云玥好像木头人一样端坐在灵位的一侧,答礼的重任就落在了年仅五岁的云宝宝肩头。耳朵里什么都听不见,眼睛里好像也什么都看不见。不时回想起往日的点点滴滴,匈奴人过后从地窖里面钻出来的撕心裂肺。击败匈奴人之后的喜极而泣,邯郸富足而美好的生活。咸阳权贵的封建老太太!
这是一个复杂而又简单的人,她倔强却很坚韧。她顽固却很疼爱自己的孩子,她奉行节俭却对平凉百姓慷慨大方。这种典型的性格分裂特征,在她的身上是那样的和谐统一存在着。
无论是平日里的赌气支吾,还是老年人固有的絮絮叨叨,在这个时候都显得异常珍贵。正应了那句话,只有失去的才是最好的。
云玥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一个蠢货,明明可以优哉游哉的过一辈子。为毛要竖立什么远大理想和抱负,千百年之后的华夏人关自己屁事。江山无非是从姓刘的皇帝,变成姓李的皇帝而已。他们强大与否,他们是否会遭到外族的侵掠和屠杀,自己真的管得了?
为何要将自己陷进无尽的纷争里,打败了大秦还会有楚国。征服了楚国,还会有古印度,古埃及,古巴比伦。难道自己真的要征服地球才能实现人生价值?明明可以和老人家多过一些快乐时光,为毛要东征西讨征战?
觉得自己愚蠢,这种感觉很不好。云玥很想用脑袋撞墙,可他刚刚实施,就被寸步不离自己的郑彬拽回来。跟郑彬说自己不是想自杀,只是想拿脑袋撞墙而已。那样会舒服一些,没料到那家伙脸色发白浑身发抖,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