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愿意放箭随意你们。不过这是你们最后一条生路,选不选由你们。”
“准备放箭!”苟善看了一眼马车,他才不管什么是大王的使者。他只知道,仗打到这个地步。如果换成自己,也断然不会轻易允许对方投降。
“且慢!苟将军,这仗打下去燕京城里将不会有一个活人。如果真是大王传令,咱们还是降了。为了这一万多将士,也为了燕京全城百姓。”
“大丈夫死则死尔,没有太子殿下的命令。苟善谁的命令也不听!”苟善眼睛一片血红。恒齿的死被太子丹说成了是燕王喜的命令,虽然当时没人敢反抗,可是新军全军都会燕王喜充满了怨恨。现在想让新军将士听从燕王喜的命令,跟本不可能。
“老夫知道新军将士有与燕京城共存亡的决心,可你看看。城里的那些妇孺何辜!那些耄耋老人何辜!那些嗷嗷待哺的婴孩又何辜!将军就算不为新军将士打算,也要为他们的家眷,他们的子女父母妻儿打算一下,难道他们就应该跟着咱们一道赴死?”鞠武指了指城下的那些妇孺,又看了看倒在地上横七竖八酣睡的新军。
“仗打到这个份上,秦军真的不会屠城?”苟善用手一指下面密密麻麻的尸体道。即便是他,攻城遭遇这么大的伤亡,他也会下令屠城。
“让他上来我们还有一丝机会,如果不让元吉上来,咱们连这一丝机会都没有。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现在燕国已经不可能有人来救援我们。而且放眼诸侯各国自保尚且困难,更不可能伸出援手。既然横竖是个死,为何不把握这一线生机呢?”
“哎……!”苟善腮帮子上的肌肉老鼠一样的乱窜,太阳穴更是硬得好像一块石头。最终,他还是哀叹一声挥手制止了那些将要放箭的士卒。
元吉很佩服喊话的家伙,这一番话说得很有水准。闲暇时他很想和这个秦人攀攀交情,可现在不是攀交情的时候。调整了脸上的每一块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