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升的朝阳将天边染得好像着了火,火红的颜色渐渐染红了东方的天际,远处高高的山岗被灿烂的云霞染成一片绯红。夕阳不再刺眼,就像圆盘一般。它照在人脸上,人的脸仿佛镀上了一层金子。
那人已经死了,整个云家阵地前面铺满了死人死马。各种各样奇形怪状,有的少了一条胳膊,有的少了一条腿。还有的干脆少了一个脑袋!木纳獭比较幸运他只少了半个头,浑身上下被钢珠打得好像筛子,破布娃娃一样的躺在地上,任凭乌鸦啄食他的脑浆。
空气中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儿,味道之浓郁直接吸引来方圆百十里内的草原狼。这些天吃人肉吃得眼睛都红了,也不管这里是战场蜂拥而上,嚼骨头的咔嚓声和吧唧嘴的声音响成了一片。
冒顿单于的脸色精彩极了,八万匈奴大军看着这骇人的场面没人说话。连咳嗦的人都没有一个,他们只是静静的看着族人的尸体被饿狼吞噬。尸体被狼吃匈奴人不怕,一辈子都在草原上吃肉。临死,变成狼粪回馈草原也无所谓。令他们惊骇的是云家军队的战斗力,两万夜袭的匈奴骑兵就没跑回来几个。
这些人好像见了鬼,问他们遇见了什么只说不知道。只是跑着跑着,他们就迷了路。等天明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远离了战场。这倒是可以理解,天上没有月亮整个夜晚黑漆漆的。但你们无视篝火处处的云家营垒那就是你们的不对了,冒顿单于没有研究他们究竟是眼睛瞎了,还是心瞎了。手一挥,便有武士将他们拖下去不多时便有人头呈上来。
赵高的脸上满是汗水,一夜的奔驰几乎榨干了他的体力,上一次见识云家的战法是在白天。不过他躲在后队,只听见轰隆的爆炸声和惨绝人员的嚎叫声,便带着手下逃了。可昨天晚上,只不过短短的两三个时辰,他都沐浴在那些瘆人的惨叫声,和不住的轰隆声中。昨天晚上他还想着或许黑夜会帮助匈奴人,木纳獭的偷袭会取得成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