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钱粮,咱们这个仗没法打下去。”荆二狠狠拍了一下沙盘的边缘。
这世上掣肘他的东西太多,钱粮就是一个头疼的大问题。作为帝王他不喜欢掣肘,可事实却是实实在在存在,面对如此复杂的局面,荆二觉得有些心力憔悴。昨晚一夜荒唐,本就没睡好的他觉得头很疼,非常的疼。
“这个末将可以去谈,那战场缴获……!”王翦见到荆二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儿,还以为他是为了国事操劳。心里不由得一阵心疼,到底还是一个不满十八岁的少年。战局糜烂,赵姬干脆当了甩手掌柜的。这万稷重担都落在了眼前这少年的身上,也难为他了。咬了咬牙,王翦决定去跟邹衍撕撸,说什么也要谈出一个合理的条件来。让这位大王宽宽心,再在东三郡打一个大胜仗。让荆二,安安心心的前往雍都行冠礼,正式继承王位。
“战场缴获多少留一些,剩下的给云家。反正战场上都是大秦的军卒,害怕他们吃里扒外不成。”荆二现在是铁了心耍赖,就算是蚊子腿在他眼里也是一口肉。
“喏!末将这就去和邹衍先生去谈,一定谈出一个好的结果来。有了这些军械粮草,臣一定带领新军大一个大大的胜仗。让大王安心,大秦百姓安心。”王翦深施一礼,然后大踏步的走出了承明殿。此时的他有一种慷慨赴死的悲壮,和邹衍谈判实在太他娘的难了。
王翦是骑着战马快速奔驰到了咸阳,那时候天还没亮。邹衍显然没有他那么着急,坐在马车上优哉游哉。马车里面弥漫着一种奇怪的味道。说香不香,说难闻也不难闻。不过一路上,没有一只蚊虫再往马车里面钻。就连那些本已经钻进马车里的蚊虫,也拼了命的往外跑根本顾不得咬人。
邹衍笑呵呵的拿着一瓶碧绿色的药水,这就是扁鹊先生配制的六神花露水。听说,还是和云侯一夜长谈之后配伍成功的。邹衍就纳闷儿了,还有侯爷不知道的事情?仅仅一瓶碧绿色的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