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那老迈的声音,好像清晨的钟声震得吕不韦的耳朵“嗡”“嗡”直响。
吕不韦一惊,因为他想到了商鞅。与其说商鞅是功高震主,其实是因为他权柄过大,阻碍了新王的顺利掌权。帝王是不会允许,这个帝国之内存在第二个声音的。而自己,恰恰就是那第二个声音。
掌管大秦朝政多年,吕不韦的门客党羽几步遍布大秦朝廷的方方面面。哪的部门不是得了相邦府的令牌,就好像接到了大王的令旨一样。开始吕不韦还有些自豪,可今天茅焦的一句话算是彻底点醒了他。当年的新王为了掌权,会车裂商鞅。
那么如今的新王为了掌权,是不会也会……!
在权利面前,根本没有亲情人性可讲。别说自己这个父亲不明不白,就算是真的老爹那又如何?从春秋到战国,杀父弑君的人还少了?这个“儿子”越来越展现出心狠手辣的一面。
赵姬为什么躲去了雍都,孝后为什么躲去了巴蜀。都是因为荆二这些年,在军方的支持下越来越展现出铁腕统治的苗头。难道,自己真的会成为第二个商鞅?
“先生,不韦应该怎么做?”吕不韦想了很久,马车即将到府门的时候。吕不韦忽然拉住茅焦的手,急切的问道。
“万事都是一个权字引起,相邦大人年近耳顺。有些东西还是逐渐放手吧,吕家的下一代没有出色的人才。相邦大人还是慢慢交出手中权利,然后回封地做一富家翁。若是天不灭吕氏,自然会降临一个出挑的孩子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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