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不时前蹄跪倒在血泊里,可两柄大砍刀往身上一招呼。便“哞”“哞”叫着站起来,瞪着血红的双眼,试图用坚硬的牛角拼死一搏。可每次都被那根紧紧束缚住的铁链拽了回来,铁链勒得坚硬的牛皮都裂了口子。
终于,水牛再也爬不起来。肚皮一鼓一鼓的喘息,牛头躺在血泊里一动不动。灵动的眼睛也不再灵动,湛蓝的天空倒映在里面,变得有些晦暗,白云在里面黑暗一片,生命的光泽慢慢逝去。
硕大的牛肚皮终于不再动了,云玥感觉自己松了一口气。一名大汉上前一挥刀,便砍掉了水牛的头。
牛头被用漆器盘子盛了,放在铠甲的前面。那些穿着花花绿绿的家伙,揩起一抹鲜血抹在脸上。横横竖竖抹了七八道子,看着有些狰狞可怖。
然后他们便操起匕首似的小刀,将那头可怜的水牛开膛破肚。牛心,牛肝,被生生挖了出来。献祭在胡刀骑士们的骨灰前面,这一点倒是与华夏习俗比较相似。
在华夏,耕牛同样十分贵重。用牛献祭,一般都是王室的专利。可这地方山高皇帝远(呃……!这时候好像还没有皇帝。),谁还来追究违制的事情。如果有人舌头长了,云玥不介意连他的头都砍下来。
献祭了牛心牛肝之后,云玥以为这场祭祀便结束了。毕竟急着上路,去咸阳打个转转,赶紧回平凉歇歇才是正事。巴蜀这鬼天气,阴冷阴冷的,冷到了骨子里,衣服总是湿湿的。云玥宁愿待在能冻掉鼻子的平凉,也不愿意在蜀中继续待下去。
从小在北方生活惯了的云玥,实在讨厌死了南方这难受的冬天。明明天上飘着雪花,可漂着漂着就变成了下雨。那雨下到了身上,湿漉漉的不一会就变成了冰。云家的铠甲为了讲究透气性,甲片片上都有些细密的小孔。衬里的丝绸箍在身上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云玥想结束,可达旺真正的表演才刚刚开始。偷偷了瞥了一眼云玥,见到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