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里的巴蜀已经是一片春意盎然,山间的泉水叮咚作响。鸟鸣猿啼穿插其间,黄白的太阳懒懒地从云里踱出来,把天空涂得一片淡青、一抹微红、一块烟紫,太阳本是出色的画师,却因为冬睡初醒,长梦未断,就这样敷衍着。远天如雾,天尽头,谁家屋顶上撑着榆的树冠,精雕细刻着春之天幕的花边,又象是人间久久不落的烟花。
白杨从青白光滑的树干上伸出枝枝节节,冲着高天舒展腰身,极力向太阳邀宠。阳光一洒,满树就鼓胀了欲放的芽苞,是未吐未摇的毛毛虫。褐色闪光的毛毛虫来不得,它一来,春天没法不来。
云玥舒服的躺的马车里,头枕在少司命的大腿上。脚塞进小白的大肚皮下面,一小觉一小觉的往咸阳挨。
穿越到了战国就有打不完的仗,刚开始还有对冷兵器时代战争的敬畏。可现在,他娘的除了麻木还是麻木。当胜利已经成为唾手可得之物时,似乎也失去了战争独特的吸引力。
云玥感觉自己就像开了挂的作弊者,能够打胜仗全凭领先两千多年的见识。战争史从来都是好事者翻来覆去研究的对象,每场战役的成败得失,更是被各种史学家发烧友扒个底朝天。
偏巧云玥又是一个骨灰级的军事发烧友,更因为玩了一款叫做中世纪全面战争的游戏,对冷兵器的战争有种独特的理解。当电脑中的一个个小人变成现实中的弓弩手,长戟兵,刀盾手之后,那种真实的经历让云玥兴奋莫名。
可随着杀戮的增加,血腥的见闻。云玥对这种日子越来越讨厌,掐指算来他到战国已经足足六年,可六年间除了在赵国,居然没有一次元日节在家里和亲人门一同度过。不是在战场,就是奔赴战场的路上。
今年回去,云玥就不打算再出来了。从生理到心里,云玥都非常排斥战争。搂着两个如花似玉的老婆,或者将章佳也拉进老婆群里。生几个孩子,然后看着孩子茁壮成长。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