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云玥一下子便从池水里站了起来。真没想到,老巢居然被人端了。愿猜想匈奴人冬天才会来袭,没想到居然现在就来了。平凉到东三郡,茫茫千里之路信使即便是一路狂奔至少也得七八天过去了,现在的平凉究竟如何?
“擂聚将鼓!”
蔚獠与李斯爬上城墙,借着月光瞭望长城内外,只能用尸横遍野来形容。两边焚尸的余火还没有灭尽,空气中充斥着令人窒息的焦臭味儿。就连草原上饥饿的野狼都躲得远远的,不愿意靠近平凉。就在今天下午,无奈的蔚獠再一次泼火油焚烧匈奴人的尸体退敌。
火把扔在上面很快便剧烈的燃烧起来,橘黄色的火苗阻碍了匈奴人的进攻。守城的士卒可以歇一会儿,只是熏人的焦臭味儿让人脑袋疼。
火油炙烤着尸体,一滴滴人油被烤了出来,两种油混杂在一起。让火势更加的猛烈,数丈之内没有人敢靠近。死人的筋被烧得收紧,冻得已经僵硬的家伙在火焰中不停的扭动挣扎。好像活人一样受不了火焰的煎熬。
诡异的景象吓呆了匈奴人,他们痴痴的看着已经死了几天的人在火焰中挣扎。匈奴人的阵营里面响起了悠扬的琴声,一阵又一阵凄婉的歌声随着北风飘过了火焰,飘进了秦军们的耳朵里。
平凉的两边都燃烧着火焰,烧的都是人。老天爷就是喜欢看他创造出来的物种如此的互相残杀,这就是命运。烧人的人与被烧的人都无法抗拒。城墙上的血冰结了能有一寸厚,战斗最惨烈的关隘处通红的血冰居然有城砖那么厚。被惨白的月光一照显现出了妖冶的红,红的让人心里发冷。
城楼里面到处都是裹着麻布的家伙,几乎没有人身上不带伤。在这里。被砍一刀缝几针已经不叫伤。只有缺胳膊少腿的家伙才算是伤员。
齐国远见到两位老大,想着努力挤出一个笑脸。可脸颊的伤口,却疼得他直抽抽。这个笑脸,比哭还要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