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沧海俯身看向杜壁的尸体,在武关见过这位大将军。的确是杜壁无疑,他手里的青铜剑只剩下短短的一截。整个胸甲都被砍开,半个胸膛都被划开。鲜血合着黄色的骨髓往外流,身子一抽一抽。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逐渐暗淡,最后毫无光泽的瞪着眼睛望向天空。
杜壁死了,他的三十一名亲卫最后陪伴着他战死。作为将军,作为亲卫。他们选错了路,却都尽了职!
“敖爷!割下杜壁的人头,咱们能回去了。这下捞了一条大鱼!”杀才们见了杜壁的尸体,高兴得无以复加。下手的家伙更是乐得手舞足蹈,刚才特地避开了杜壁的头。只是对着胸膛砍了一刀,没想到即便是大将军。铠甲也这么不结实,马刀好像切豆腐一样将杜壁的半个胸都剖开了。
“不对!”敖沧海扫视着战场,忽然说道。
“怎么了敖爷!”
“三十一具尸体,却有三十二匹战马。剩下那一个人哪儿去了?”敖沧海不断打量着四周。杀才们听了敖沧海的话,也开始打量起来。
大路边上是草丛,即便是富庶的关中也不是遍地良田。秋风吹得微微发黄的荒草不断摩擦,发出“沙”“沙”声。这时候要是有条猎犬就好了,一定能够将草丛里面的人搜出来。
“下马,进草丛里面搜。一个小孩子,跑不远。”聪明一些的杀才已经蹦下了马,穿着沉重的铠甲便往草丛里面钻。老天爷,跟着杜壁跑的能使谁?只有公子成矯,抓到了他,天知道会有什么样的赏赐。做校尉赏万金似乎都有可能,这不是一个小孩儿,这是一座金山。
怀揣着美好的愿景,杀才们对成矯爆发出极大兴趣。砍向草丛的马刀,都是用刀背。这小子金贵着呢,死的哪里有活的值钱。不管回咸阳是被清蒸还是红烧,在这里只要逮到活的就是天大的功劳。
敖沧海骑着马跑了一圈儿,正要下马亲自去查看。忽然草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