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报仇。
见云玥脸色冰冷,敖沧海与齐国远一个拽住缰绳,另外一个将乌孙季长拉下马来。
“军队里只有一个头,这个头就是我。如今敌情未明,你发什么疯。难道你出了事,老子还要去给你报仇?”云玥不理会这个夯货,低头观察这些尸体。
有四具尸体脖子上都有窟窿,这是箭伤。敖沧海见到云玥注视伤口,看了一会儿道:“这是赵国箭矢的伤痕,赵国箭矢带的狼牙刺短而尖利。魏国的箭矢,倒刺宽大。造成的伤口也比这个款。咱们的箭矢都是三棱的箭头,伤口是一个三角形,想缝合都不行。”
敖沧海在赵军中当了十年的校尉,自然知道怎么从伤口上看箭矢来自哪里。六国箭矢各有不同,至于匈奴人东胡人则更是乱七八糟。造成的伤口也是各异,很多时候一看伤口便知道,对方是被何方人马袭击。
“你们看,这几个是被打断了骨头。这两个浑身上下没有一丝伤痕,看起来是马匹被射死。云家的铠甲没有被破坏,而且他们拿走了铠甲。这就证明,这些人最少被十倍以上的人围攻。你看看,骨折的都是脊椎骨。分明是被从后面袭击的,这个脖子都断了。”齐国远也是玩骑兵的行家,一眼就看出来尸体上的伤痕是怎么形成的。
“也就是说,有一支赵人的军队一直跟着我们来到赵魏边境。昨天被斥候发现了,这才下了黑手。”云玥看了一眼尸体,背着头思考了一会儿。一张欠揍的脸浮现在脑海里,有理由追杀自己的人很多。赵人,魏人,甚至是齐人,楚人。可有理由如此虐杀自己部属的赵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公子旷。他的领地在平阴,算起来也就是赵魏边境。距离这里并不算远,看起来不是一路跟踪,这些家伙只能是最近才到。
“弟兄们,有一群豺狗盯上了咱们。还害了咱们的兄弟,你们说应该怎么办?”云玥环视了四周的将校们。看了尸体,人人眼中都有滔天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