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娘又不被待见。跟同族的兄弟争,为了保护好弟妹娘亲,老子狼一样的去咬人。可第一次,第一次老子有了保护他们以外人的冲动。”
天呐!好色如命的乌孙季长是情圣,这样的八卦可不多见。云玥竖起耳朵倾听,一点儿打岔的意思都没有。不远处的少司命蹲在树上,眼神已经开始迷离起来。
“可谁想到,回了家。就是我的亲人容不得她……”乌孙季长“咕咚”灌了一大口酒,月光下酒水顺着胡子“滴滴答答”,胸口湿了好大一片。这货索性敞开衣襟,用胸膛迎接微微有些沁凉的晚风。
“阿娘说,咱是正经的华夏苗裔。怎么能娶一个外族女子,这第一房若是生下孩子,那可是嫡子要继承家业的。有一个外族的娘亲算是怎么回事,无忌他们被母亲鼓动,也不认这个大嫂。我是夹在中间两头难做人,那滋味儿……哎……!”乌孙季长又猛灌了一口,灌得有些猛一阵强烈的咳嗦从嘴里喷出来。
“后来,娘亲便给我张罗亲事。说是趁着她还没有身孕,必须让我有一个嫡出的苗裔。那也是一个好女子,老子又他娘的做了新郎。
开了春我又去跑北地,她送了我一程又一程。当时合计着,即便娘亲对她不好。到底是老子娶家来的,怎么着也不会太过份。没想到……”
云玥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一个孤苦伶仃的外族女子。在华夏地界生活,语言难以沟通,生活习惯迥异。而且,还不受夫家待见。这样的日子,想想都觉得难熬。
乌孙季长一口气将酒瓶子里的蒸酒喝干,一挥手便将酒瓶子扔了出去。远处响起“哎呀”一声惨叫……!
“没想到待老子回到家里,见到的只是一捧黄土。”云玥第一次发现,乌孙季长的眼泪,一滴居然有葡萄干那么大。铁塔一样的汉子,哭得像个月子里的娃娃。嚎叫的声音半个燕京城都听得见,踉跄的脚步迷醉的眼神,没嚎几嗓子便仰面倒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