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这位大冬天还敞着怀,露出一巴掌宽的护心毛。黑魇魇的胸毛上连着胡子下接着肚脐眼儿,不知道的还以为穿了毛衣。头上戴着一顶狗皮帽子,一双眼睛凶光四射。一进门便将一口阔剑插在地上,剑柄上火红的绸子随风飘扬。这家伙不是悍匪,云玥宁愿把眼珠抠出来当泡踩。
手里抓住一只肥鸡,鸡腿在嘴里涮了一下吐出一根光杆骨头。鸡翅膀直接丢嘴里,“嘎巴”“嘎巴”的大嚼,愣是吃出藏獒的气势来。灌了一口云家蒸酒,又吃了一颗火红火红的朝天椒。
云玥下巴都要脱臼了,这货真是爷们儿。蒸酒就着辣椒吃,能扛得住这份辣度也算是条汉子。果然,一颗辣椒进了嘴。舌头就跟藏獒一样的往外吐,就这样还吵吵着过瘾,要再来一颗。只是叫嚷的欢实,却再也不动筷子。
或许是吃的热了,那大汉将脑袋上的狗皮帽子一摘扔在桌子上。云玥这才看清,这家伙长的非常有特点。光光的大秃脑门子,标准的光明顶头型。四周张着一圈儿披肩长发,还他娘的打着卷儿,形象跟后世女人的打波浪卷有一拼。也不知道,究竟是长时间不洗擀毡了,还是自来卷儿。
那张脸用一个字形容那就是大,鼻子大,耳朵大,眼睛大,嘴大。就连嘴里的板牙,似乎都比别人大上那么两号。一双眼睛狼一样盯着盆里的狗肉,盘子里的鸡。似乎谁要夹一筷子,他就会上前咬人。这样的人护起食来,要多凶悍就有多凶悍。
“老狗,咱爷俩有三年没见了吧。日子还过得去?”老仇头陪着喝了一口,拿起巨大的酒葫芦又给这位老狗倒上。
云玥看这家伙也就四十岁左右,只不过过份狂放的打扮,让他显得比较老而已。看他吃饭的架势,叫老狗还真贴切。真是只有睡错老婆,没有起错外号。
“老仇叔,咱山上的生意不比你海上好生活。实在没了肥羊,打鱼也能活命。不过山寨日子倒也过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