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声声若泣 ,晚风急。
残月看尽多少别离!
再把酒凭祭,一醉问天地!
……
击筑高歌声音穿金裂石拔云散雾,呼啸的北风似乎都被高亢的歌声撕裂。化作千万缕孤魂野鬼,四散奔逃。
所有人都好像木雕泥塑一般凝住不动,呆呆听着这白水鉴心的歌谣。音乐似乎有一种魔力,将所有人都定住。没人发出声音,甚至那些莽汉们也屏住呼吸,似乎害怕呼吸声破坏了这悦耳的音乐。
终于,声音停止下来。所有人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声音大得吓人,如果歌者再坚持一会儿怕是有人会活活憋死过去。整个酒肆陷入了一阵沉寂,非常静,静得似乎能听见人的心跳声。
可寂静只持续了一两秒钟,接着便是雷鸣般的掌声叫好声,还有些无赖子吹起了口哨。一时间整间酒肆的房顶都差点被掀起来,本就热闹无比的酒肆里更加喧闹起来。
“哈哈哈!击筑高歌痛快痛快!高兄,我荆轲敬你一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端起酒杯,略一举便一饮而尽。浑酒顺着嘴角流到脏兮兮的衣服上,亦不为所动。
“高渐离乃是屠狗之辈,今日能与荆轲老弟共饮乃是人生一大快事。来来来,咱们再干三碗。”说话的是一个高高瘦瘦的家伙,脸色白得吓人瘦得好像一具骷髅僵尸。只是那一双手,却是白皙如凝脂,温润如秋水。也只有这样的一双手,可以将筑击得如此动听。
两个人连干了三碗酒,相对又是大笑。
“喂……!我大哥让你再唱一首以祝酒兴!看你二人似乎颇为落魄,今日的酒我大哥请了,店家再上一盘子肉来给二位先生。”一个莽汉站到了高渐离与荆轲的案几旁。
看得出来,这莽汉虽然莽撞但也算是懂礼数。高渐离正要说话,却从莽汉身后窜起来一个家伙。嚷嚷道:“二哥跟他们啰嗦个什么,一个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