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躺在舒适的卧榻上,云玥很想打一个盹。大闲人便意味着什么都不管,却又什么都要操心。
人工总是不够使,平凉几乎所有劳动力都被匈奴人抓走。所余只不过是鼹鼠一样藏起来的千八百妇人而已。劳动力严重不足啊!羌人奴隶要分出许多去炼钢去采煤,平凉城里剩不下多少。
可能是云玥表现得过于凶恶,除了匈奴人。其他民族都远远逃走,去了遥远的西域。再想抓人可没那么容易,谁说少数民族傻。一个个都猴精猴精的,把草场腾出来给匈奴人,等着盼着云玥跟匈奴人掐出一个结果,然后再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敖沧海出去快七天了,也不知道怎样。若是没有意外这两天就会回来,希望他没有出事,家底薄啊!一丁点儿损失,就是全军覆灭的开端。
有人来了,在脱自己的靴子。上次什么时间洗脚来着?云玥自己都忘了,气味很像咸鱼。躺着的云玥都能闻到,就是不知道会将夏菊熏成什么样。
“如今宅子修好了,还是每天回来住。那将军府里都是些粗人,也不会照顾个人。”夏菊帮云玥脱下足衣,两根手指拈着便抛到了门外。瞪着两只水蓝色眼睛的小白,“嗷”一声调头便窜上了花台。
见证了足衣由白变黑,由黑变铁的整个过程。云玥很理解小白的举动,若是谁敢把这东西扔自己脑袋上,自己会砍人。
脚上传来温热的感觉,一双柔软的小手在上面扣扣搓搓。舒服啊!浑身上下每个汗毛孔都充斥着舒服的感觉,栓柱那王八蛋就不会洗脚。每次都用满是老茧的手给自己搓,跟他娘的锉刀似的。
听着小丫的嬉闹,小白的咆哮。还在赵平儿可怜的哀求声,云玥感觉困倦潮水般的袭来。睡了,家是人的港湾。船停到港里,不休息还能做什么?
正在给云玥搓蹄子的夏菊忽然觉得手上的脚重了许多,刚一抬头便听到了云玥巨大的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