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颗牙齿,嘎巴几下都没说出话来。
云玥一把抱住乌孙季长的身子,壮硕的汉子不过十几二十天时间,居然被折磨成这副模样。感觉还没有小丫重,一双腿颤颤巍巍在寒风中哆嗦。
赶紧解下披风披在乌孙季长肩头,刀头舔血面不改色的汉子。“哇”的一声便哭出来,就连旁边扶着的内侍都跟着抹起了眼泪。
云玥没有带侍卫进宫的资格,只能自己搀扶着乌孙季长往外走。寒风乍起,兄弟二人倍感凄凉。
“季长,咱们回家。无论那些王八蛋怎么对你,老子都让他们加倍偿还。不许哭,男子汉大丈夫流血流汗不流泪。”
一大桶水愣是洗成了石油的感觉,换了十几桶这才算是把乌孙季长洗干净。云玥用布条将他的手脚包起来,都起了冻疮被温水一泡钻心的痒。乌孙季长恨不得将手脚都剁下来!
肋条骨一根根的好像搓衣板,身上还有一道道鞭痕。有些已然感染化脓,手轻轻一按便有黄黄的脓水流出来,散发着腥臭的味道。幸亏这是冬天,若是夏天怕是早已经没命了。
穿越时带过来的云南白药没有了,只能用扁鹊配制的草药代替。最后半板头孢也拿出来,这货一向身体强健希望能够挺过去。
一大碗面条,乌孙季长端起来好像饿狼。吃了一半儿眼泪便流了下来,捧着盛面条的老碗哭得像个月子里的娃娃。
“他们把我关在马棚里,还饿着不让我吃饭。我是吃马料才撑到今天,若是再过几天,你就……”
“慢些吃,慢些吃。吃饱了,咱们就回平凉。你放心,这个仇咱兄弟一定报。”云玥的眼泪哗哗的淌。
“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