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火,手里正薅一只老鹰的毛。这老鹰什么时候射下来的?
云玥不管那些,他感觉自己要冻僵了。刚刚并不是无聊,有些时候统帅装X纯粹就是给下属看。能装X的统帅,属下也是牛哄哄的。走到哪里都不吃亏,战场上再也没有比见到一位镇定统帅更能稳定军心的事情了。
草原的寒风打穿了云玥身上的衣服,穿的再厚也没有用。那些风总会顺着一丝丝缝隙钻进来,无情将宝贵的体温带走。太他娘的怀念自己的鸭绒睡袋了,可惜啊被不知所谓的小白抓了个稀巴烂。现在想想,还是恨得磨牙。
不知道是不是姚贾身上有虱子,云玥觉得浑身麻痒。一会儿出去要揍老小子一次,这次敢钻自己洞子。下次就敢钻老子被窝儿,他娘的老子又不是弯的。怒气冲冲的云玥准备去找咸湿佬的麻烦,谁敢拦就把腿打折。姚贾那些狗屁侍卫,在自己手下杀才面前乖得好像小白兔。
迷迷瞪瞪的恢复体温,脑子里胡思乱想。厚实的羊皮很保暖,体温迅速蹿升。意识变得有些模糊,眼皮开始逐渐沉重起来。就好像坠了两只铅坨子,无论自己怎样努力都无法制止那两扇逐渐合拢的闸门。
思绪好像在放电影,一会儿是奶奶一会儿是大丫小丫,一会儿又是夏菊绮梅。乌兰对着自己微笑,怀里抱着一个娃娃。很模糊看不轻面容,想伸手过去抱着她们,手却穿着她的身子过去。场景突兀的切换到战场,奔驰的战马哀嚎的勇士。四处乱飞的流矢,还有那金铁交鸣之音。
一名身材高大壮硕的匈奴将领,催动胯下战马拎着一根巨大狼牙棒冲锋而来。云玥想反击,却发现双手空空。想跑却发觉身子好像不能动,越挣扎越仿佛有什么东西将自己禁锢住一般。
“啊!”挣扎着的云玥猛然醒来,一抹脑门黏糊糊的都是汗水。用袖子抹了一把汗水,洞口传来老姜的声音。
出了门,云玥吓了一大跳。营地里堆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