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我想吃鸡蛋羹!”成矯用小手侩了一块地上的鸡蛋羹,尝了一口小眼睛顿时一亮。
“混蛋!”
“啪!”一个结实响亮的耳光抽在成矯的脸上,顿时鼓起五道指痕。
“春儿,府里腻透了。咸阳宫里也腻歪,这日子过的真没意思。想来想去,还不如跟着大哥闯荡来得痛快。真怀念在赵国的日子,那时候多好每天就是玩。也不用学这么多规矩,宫里的那些家伙老教我坐着站着烦死了。”荆二躺在云玥的摇椅上,眼睛看着屋顶的房梁。
旁边坐着十四岁的云春,家里的丫头她最大。如今已然出落成窈窕少女,在邯郸时她便和荆二谈得来。如今虽然大了,但与荆二仍旧关系最好。荆二时不时往云家跑,其实一大半儿原因便是为了跟她说说话。咸阳宫里实在没个能说话的人,除了让他学规矩还是学规矩。
“还嘴硬,那年要不是哥哥遇见。你们哥俩还指不定被卖去哪里做奴隶呢,后背的伤疤忘了。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按大哥的说法,贱人就是矫情!”春儿一边绣着女红,一边跟荆二说话。妹妹们都在午睡,偏偏她睡不着来找书房里的荆二聊天。
话刚说完,便觉得不对。抬头发现,荆二已然站起身来。高叫一声想逃走,却为时已晚。一双咸猪手已然伸到肋下,偏偏春儿又是一个怕痒的。只要碰到肋下痒痒肉,便笑得不成了。连嘴里的尖叫都只叫了半声便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银铃一般的调笑。
笑闹过了,两人都仰躺在地塌上。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道:“你觉得府里憋闷,我倒是有个去处。就是娘亲管的紧,说哥哥在北地没回来不让我们上街闲逛。”
“你若有好玩儿的去处,我自带你去。咱们偷偷的从后门溜走,天黑前再偷偷的回来。只要不错过晚饭,没什么的。后门的杨婆子爱财,给她两个钱也就是了。”荆二一听有好玩的去处,自然高兴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