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杀的首级越多获得的爵位就越高,如此众多的首级天知道里面有多少匈奴小军官。看着绳子上穿着那一大串儿牌牌就知道,这一网里面大鱼不少。
有最低等的木牌牌,还有骨牌牌儿。当两面明晃晃的铜牌牌儿挂出来,人群终于沸腾了。老天爷,那是敌军大将的腰牌。这回发了!
云玥没有跟随军卒们欢乐,他带着敖沧海信步走到伤兵营,扁鹊先生正带着几名军医为伤兵包扎治疗。
虽然此战大胜,云玥的队伍可以说是完胜。但伤亡毕竟还有,地上躺了百余具尸体。看服饰都是一线的长戟兵,偶尔有几名弓弩手。按照云玥吩咐,每人身上都盖了一块白布。这年月布匹还算是贵重物品,但云玥坚持认为死去的勇士值得拥有这么一块。
这些秦军绝大多数是被匈奴骑兵射杀,好多人身上还插着没有起下来的箭矢。有人胸口凹陷,明显是钝器所伤。看起来对阵的是匈奴猛将,当看到一个颅骨尽碎的家伙,云玥从骨子里感到了战争的残酷。
血与火,菊与刀。鲜花与荣耀从来都伴随着杀戮与鲜血,他们是孪生兄弟相辅相成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伤兵们的哀嚎声一声声传进云玥耳朵里,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扁鹊正在为一名军卒起身上的箭矢,狼牙箭上带着倒刺。需要将伤口割开,才能将箭头取出来。
军卒很年青,嘴角还带着绒毛。扁鹊正在他手臂上用小刀切割着,这年月可没麻醉这一说。唯一止痛用品是一根木棒,通常都让军卒们叼在嘴里。如果没有用处,军医们会找更加粗壮的大棒子将他们活活敲晕。遇到学艺不精的,活活敲死也不是没有。反正碰上庸医是个概率问题,能死能活全靠运气。
“啊……!”一声惨烈至极的哀嚎声响起,云玥赶忙跑过去观瞧。七八条壮汉围着一名军卒,他的手臂被钝器击打得骨肉破碎。透过碎裂的肌肉,可以清晰看见白色的骨茬还在向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