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成了血冰。
一脚将那捂着脖子的匈奴军卒踢翻,手中青铜剑横着便捅进了另外一名匈奴军卒的肚子。锋利的青铜剑毫不费力划开皮袍子,恒齿用力猛得横着一拉。剑刃便切开了结实的腹肌,白花花的肠子随着抽出来的剑刃“呼”的一下流了出来。
那匈奴军卒倒也悍不畏死,居然浑然不顾快掉到地上的肠子。自觉命不久矣,居然扑倒一名恒齿的亲兵。在亲兵惨嚎声中,硬生生咬掉了亲兵的耳朵。而此时,他的胸口已然快被亲兵的青铜剑捅烂了。泊泊的鲜血与黄白的骨髓,顺着切开的肋骨不断涌出。
没有破城常见的大火,不是匈奴人不想放。而是平凉城里实在没有什么好烧的,黑风眼睛里带着残忍的兴奋。
“杀!杀!杀!一个不留,我要将这座城变成死亡的代名词。要让平凉成为黑羽的坟墓,平凉城里的每一个人每一只鸡每一条狗,都要为我弟弟陪葬。
要活捉这里的守将,我要亲自刨开他的肚子,挖出他的心肝为黑羽祭灵。我要将平凉变成沙漠,要让这里永远长不出有生命的东西出来。”
黑风在狂风中怒吼,愤怒与复仇让他的面孔变得狰狞扭曲恐怖异常。
血腥的命令狼嚎一般发出,一队队匈奴骑兵好像风一般钻进破碎的平凉城。每一处街道,每一座房屋都在呼嚎在流血。
恒齿浑身甲胄已然满是鲜血,粘稠的鲜血被冷风一吹。几乎瞬间便会凝固,铮亮的青铜甲外黑黑罩了一层,好像又是一层铠甲。铠甲上到处都是刀劈斧砍,还有箭矢撞击留下的斑斑点点。恒齿能够活到现在,这身铠甲可谓居功至伟。
手中的青铜剑已然可以当做锯子使用,这带来的直接后果便是被他杀死的匈奴军卒异常痛苦。几乎每一处崩口都挂着几丝人肉,恒齿的武技在咸阳也有些名号,不然早就被蜂拥而至的匈奴军卒干掉。
他带领一队秦军死死守在通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