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长出翅膀,否则想来到咱们平凉城下,可谓难比登天。”
录事参军信心满满,这样的大雪他有信心匈奴人过不来。
“哦!这样?匈奴人这次是选错了时机,如此大的风雪的确难以行军。不过咱们也不能大意,传令下去斥候派出十里之外。我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匈奴人不会无的放矢。这样的天气里,待在野外活下来的几率很小。他们不会无缘无故的作死!”恒齿也有些认同录事参军的说法,可是内心之中那种不安越发的强烈。
越是在战场上活得久的人,越发有一种对危险超人般的感知。恒齿现在便有这种感知,明明匈奴人貌似对自己没有威胁。但内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不能大意千万不能大意。
“大将军,没有这个必要了吧!这样的风雪天,斥候出门十里,怕是弄不好会有伤亡。弟兄们对这样的风雪都打怵,能不能……!”中军校尉有些迟疑,军事常识告诉他,没人能在如此环境下行军。大将军的军令,未免有些小题大做。
“小心驶得万年船,咱们吃的是刀口饭。一个不留神,便有杀身之祸。还是小心谨慎的好些,出门的斥候回来之后一律犒赏。加三级记录在案,日后简拔军校优先选择。”恒齿拿不出更多的东西,只能发出物质与精神双重鼓励。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恒齿相信自己军中还是有愿意一搏的勇士。
“诺!属下这便去安排。”中军校尉施了一礼立刻出去安排。
“你也下去休息去吧!”恒齿挥了挥手,录事参军也退了出去。雪地行军来回百余里的折腾,也的确是个要命的事情。
恒齿将头扬起,倚靠在矮榻上。外面已然响起鼓声,估计时辰已然到三更天。披着裘皮大氅,恒齿迷迷糊糊的打盹。一夜怪梦连连,不是匈奴人兵临城下。便是梦到坞堡中那些可能已然阵亡的军卒,一张张连带着血污,向着自己呜呜哀鸣。可只见嘴巴一张一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