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
骑卒越死越多,这一赶路颠簸起来死的便更多。最后活过来的,只有吃过头孢的敖沧海和几名骑卒军官。
这几个家伙的伤居然开始见好,老皮褪下新皮刚刚生长。一个个狗熊一样强壮的汉子痒得拿脑袋撞车辕,他们的手都被云玥绑住。这个时候不能挠,感染了那是会送命的。
战场上身带箭矢扔死战不退的汉子,此时哀嚎声好像草原上受伤的孤狼。车辕被撞得“咚”“咚”直响,脑袋先是发红然后起包,最后一个个头破血流。
云玥不得不让人将他们的脑袋都剃了,头发里头他娘的是虱子。现在又染满了血,想不得破伤风都不行。那玩意,也是会死人的。
敖沧海现在的形象非常可笑,脑袋包得好像个印度阿三。剃头军卒的手艺很潮,东一块西一块的还留着短茬儿。耳朵旁边还留着一撮,看起来跟指环王里面的精灵似的。
“校尉大人,兄弟一场给我一刀。敖沧海谢谢您了!”实在扛不住的敖沧海把头撞得“嘭”“嘭”的想,鲜血顺着脑袋往下淌。半边脸颊都染红了。
“老姜,老姜……快点过来!”云玥无奈呼喝着远处和几个老兵油子嘀嘀咕咕的老姜。
“校尉大人,何事?”这老家伙一只眼睛,还贼眉鼠眼的四处寻摸。怎么看,怎么就不像好人。
“一棒子打昏过去,手脚利索点儿。再撞一会儿,流血也留死他。”好不容易算是救过来这么几个,别最后脑袋都撞傻了。一个个跟吴老二似的就糟了,老子又要多养好些人。
老姜鄙视的踹开撸胳膊挽袖子,拎着哨棒过来的郑彬。单手成掌在敖长海的脖颈处一劈,敖沧海立时便昏了过去。一辈子混沙场的老家伙,这一手玩得贼溜。
见另外几个家伙也都痒得难受,本着教学的精神。开始指导郑彬,看起来教学成果不怎么样,云玥在另外几辆马车上听到了惨绝人寰的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