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是混不长的。
下人带领着赵孤径直来到孙少爷的院子里,冬日里廉战光着上身,正在举石担子。这玩意就是古代的杠铃,两边各挂了一百斤的雪花岩石磨。赵孤看着就打哆嗦,这玩意打死他也举不起来。
这廉战一身皮肤细腻如纱,白皙胜雪。一身疙疙瘩瘩的腱子肉虬扎隆起,皮肤白甚至能够看清楚下面青嘘嘘的血管根根鼓胀。此时正一下一下的举着石头担子。
赵孤知道规矩,此时断然不能高声喧哗。若是这位孙少爷一时分神受了伤,廉颇会直接叫人干掉自己。
双膝一软跪坐在案几后面,一名身着罗裙的小丫鬟奉上茶汤,便退了下去。
廉战一直举到了浑身被汗水浸湿,头顶有雾气盘绕这才罢休。双臂一用力,大喝一声那石头担子“嘭”的一声便砸在地上。冬日里被冻得坚硬的地面,愣是被砸出了一个坑。
“哈哈哈,廉公子的气力似乎又有所精进。赵孤为廉公子贺!”赵孤直起身,对着廉战施了一礼。
“怠慢赵先生了,这每日里举石担子一个时辰。乃是家祖定下的课业,廉战不敢怠慢。我廉家是武人之家,这吃饭的手艺可不敢落于人后。家祖常说,战阵之上凭的便是硬功夫。你比别人力气大一些,剑术精妙一些。活下来的机会便大一些,汰弱留强啊!”
“廉公子真乃无双国士,廉家有你这样的子孙光大门楣指日可待。赵国有你这样的臣子,大王可以无忧矣!”花花轿子人人抬,赵孤乐于送一顶高帽给廉战戴戴。商贾嘛,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功夫早已然练得精熟。
“赵先生谬赞了,今日里来又是找廉战吃酒?”
“不错,听说邯郸梨庄没有?”
“嗯,那个出蒸酒的梨庄?那的蒸酒着实不错,前几日赵烈送了家祖两斛。饮了几杯,真乃琼浆玉液。”
赵孤的眼角一抽,这赵烈推销得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