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那么一堆,我以为余明辉会听懂了,他会就此开车门让我滚下车,自己开着车各种炫酷地跑掉,可是他没有。
他抿着嘴盯着我,跟之前那些沉寂的盯着不一样,这一次,他的眼睛里面全是气势强大咄咄逼人的灼热,似乎势要将我逼我角落,势要让我窒息那样,他的嘴角慢慢地抽动了一下,他缓慢地将每一个字都咬得很重,问:“林四四,你有没有爱过我?”
爱过又怎么样,没爱过又怎么样?我与他这一段没有美好结局的所谓爱情故事,不过都是我人生中一段语焉不详的断章,既然这些事情已经如同过眼云烟烟消云散,散得难以修补,只能成为记忆中那些偶尔会让我眼红鼻酸的来去匆匆鲜有痕迹的伤风感冒,那么我又何必在他固执地去追寻一个根本微不足道到一文不值的答案时,给出一个发自我真心内心的答案?
于是,我璀璨一笑,语气却满是薄凉的残酷冷漠:“一秒也没有,实在抱歉。”
像是为了给我伴奏,我的话音刚落,我的手机就此尖锐地叫嚣起来,在这寂静的夜晚里,陈奕迅那一首清新淡雅的《苦瓜》也显得格外突兀,我急急地翻出手机扫了一眼。
来电显示上,显示的是丁展波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