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彦冲这才答应,又道:“刘萼这些年功劳不小,也该升一升他了。你让应麒他们议一议,若没什么意见,便加刘萼礼部侍郎衔,这样他办起事来兴许也方便些。”
刘萼听到消息,慌忙赶来谢恩,韩昉拦住道:“你谢什么恩!陛下给你加衔是因为你立了功劳,不是要你感恩!”
刘萼是个八面玲珑的人,一点就透,忙道:“那我马上就赶往灵寿,为曹元帅择一处绝好的风水,将事情办得热热闹闹的!”
韩昉微笑颔首道:“不错不错!”又低声道:“户部那些人为了省钱,竟提出了那等寒酸之议,陛下心里其实很不高兴。如今丞相开口,说丧事之费全由陛下与五位兄弟承包,虽然大家都认为丞相的私库天下第一,但他也不能压到陛下头上去,所以不消说,陛下是要出大头的!因此这丧事既要办得好看,但承上来的费用数目却要恰到好处,不能太多,让陛下觉得寒碜,又不能太少,让陛下花了太多的钱。”
刘萼微笑道:“这个下官懂得!君父有事,臣子服其劳。河北西路官员,人人敬爱陛下如天如父,敬爱元帅如岳如叔,如今父哀叔丧,我们哪里能没有表示?理丧之费,大家都应该尽点孝心的。”
韩昉大喜道:“韩昉这番要自夸一声有眼光了!由刘大人来办这件大事,正得其人!”
刘萼忙道:“韩相荐举之恩,下官亦铭记在心,今后唯韩相马首是瞻,步趋不敢逾矩。”
当下礼部发下公文,命自大名府至真定之大小官员,当棺木到达时均须沿途迎送。刘萼又在河北西路秘嘱同僚属吏层层摊派理丧费用。刘萼让众官出钱,但众官又哪里会只出不进?到头来还是大压小,高欺低,官敲吏,吏敲民,一番被遮掩起来的骚扰在所难免。幸而刘萼的影响力毕竟有限,风气较正的州县官员群起抵制,甚至告发弹劾,才使这歪风邪气没有蔓延过甚。
下葬之日,大汉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