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都透着凛然正气,杨应麒凭什么抗议?凭什么反对?甚至塘沽一些没大脑的书生竟也在声援赵构的行动!
不过,尽管赵构的行动充满了道理,但杨应麒也不会公开赞成,他很明白,如果说江南还是一个可以暂时借给赵构的租地,那河南对折彦冲来说就绝对是一块不容赵构动手的禁脔——当初欧阳适带回来的和议上,河南可是归汉廷所有的!
“九哥这次只怕要因为贪心而误事。”赵橘儿似乎也明白折彦冲对河南的野心:“大伯听说了这件事情,只怕会怒火冲天!”
“嗯。”杨应麒道:“可那又怎么样呢?站在你九哥的立场上来说,我倒觉得他这么做不会比什么都不做更加糟糕。反正汉宋直接面对是迟早的事情,而汉强宋弱,也是不可改变的事实。留着宗弼,也不过是留一个机会让大哥在两三年后大展身手罢了。”
赵橘儿奇道:“两三年?如果九哥不动手,以大伯的性子,会忍两三年?”
“不是性子的问题。”杨应麒道:“是我们的钱粮快见底了,要恢复到能打一场大仗的程度,总得几年光阴的。再说,西夏的主力虽然击溃,但这么一个屹立百年的国家要彻底征服,手尾是很长的,我们要处理好甘陇的问题,处理好新疆土与旧疆土的关系,都需要时间。”
赵橘儿道:“这么说来,九哥岂不是有机会吞并河南?甚至有时间从容经营?”
“嗯。”杨应麒点了点头,道:“只怕会这样。”
赵橘儿想了想,说道:“但大伯应该也不会就这么什么也不干吧?至少,他应该会让二伯动手!就算得不到整个河南至少也要和九哥平分。嗯,以二伯的智慧,说不定也不用大伯提醒,现在已经在做了吧。”说到这里赵橘儿忽然注意到杨应麒神色有异,咦了一声问:“你这么了?”
杨应麒恍若有失,颤声道:“有件事情,我一直不敢求证,如今似乎也该派人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