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之礼见过白时中和徐处仁,心中暗自叹息:“应麒外表看来也是个有文气的人,其实内里犹藏奸猾,所以能和宗翰、宗望他们周旋。若如这两位这般斯文入骨,怎么去跟宗翰、宗望斗?”
白时中和徐处仁都是见过金国使者的,那些金国使者每次来到汴粱都是嚷嚷着要打要杀,吓得道君皇帝都不敢会见,常令白时中等人代为接待。白时中等对这些金使既不敢得罪,又不敢亲近,每次和他们见面都是胆战心惊,这时要来见一个在金国地位比那些金使高得多的曹广弼,本来也都心怀惴惴,哪知道曹广弼看起来虽然武勇,但显然是个知礼节的人,心中这才放心。
赵佶和他的宰相们最怕女真、契丹这些不讲道理的蛮强盗,又最喜欢揉捏种师道、种师中这般武而有礼的真军人,这时见曹广弼显然属于后者,如何不高兴?幸亏有余通等拿完颜虎的名义给白时中通过声气,告诉他克制知礼的曹广弼后面还有一个“野蛮”的虎公主撑腰,这才让白时中没有马上换一副脸面来对待曹广弼,只是咳嗽了两声道:“曹先生,辛苦了
徐处仁比白时中干练一点点,问道:“曹先生,听说你在金国手掌兵权,是不是真的?
曹广弼纠正道:“汉部虽然依附金国,但犹如当初刘各寄寓于东吴如今金国虽是名义上的宗主,但我拿的是汉部的俸禄,领的是大将军折彦冲的命令,与金国其实并无太大关系。至于手掌兵权,不错,我离开汉部之前,在军中职务仅在大将军折彦冲之下。”
白时中哦了一声,徐处仁又问道:“既然你在汉部如此富贵,为何还要跑到我大宋来?是希望天子给你加官进爵么?”
“加官进爵?”曹广弼愤然道:“曹广弼虽久在关外,尚未忘记自己是华夏子孙!如今女真南侵,大宋山河有破碎之忧,中原百姓有涂炭之苦!要我一个人在辽南偷安苟且,良心如何过意得去!我此次弃官归宋,就是希望能略尽绵力!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