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又没什么把柄落在别人手里,只要奉公守法,也不用怕被人要挟。七将军的意思,就是这么简单,所以赵观一开始才会说是要和韩大人做朋友,而非其他。当然,韩大人若是有意避嫌,那我们也很理解。”
韩昉左思右想,觉得自己的确没有把柄落在汉部手里,心中舒坦了许多,说道:“然则眼前之事……”
赵观问:“韩大人是说左企弓的事情么?”
韩昉道:“是。”
赵观道:“这事只怕瞒不住,我回塘沽后便发书告知津门,让津门诸公筹谋处理。”
韩昉道:“左企弓此际想必已经入城,但我料张觉无论反与不反,都要犹豫数日。再加上筹谋准备,又要迁延些许时候。由津门辗转传出消息,想来是来得及的。不过若由韩某人把消息直接传到大金皇帝处,或许作用更大。”
赵观问道:“作用?”
韩昉道:“张觉若反,国主必然会密切留意,汉部目前所受的压力就小了许多。张觉控制的平州是榆关所在,大宋得燕京而不得榆关,燕京有等于无——若得榆关,形势便大大不同。我想国主非重视不可。”
赵观听了韩昉这句话,不奇怪他的见解,而关注他的立场,过了一会问道:“韩大人,听你说这几句话,却是为我汉部着想。”
韩昉笑了笑道:“我与七将军本来就是朋友,也希望完颜部与汉部能和平相处,这样北国便少了许多杀戮,天下便多了几分安宁。”
赵观大喜道:“韩大人说得好!七将军也常说:但望我辈有令天下太平之能耐!却不是和韩大人刚才的话有异曲同工之妙么?”
韩昉听了这句“但望我辈有令天下太平之能耐”心中大震,忖道:“汉部之志,果然不小。只是不知器量究竟如何?待我且观望观望。”便道:“平州之事,宜速不宜迟,我想便去国主处告知,只是我孤身一人,只怕去不了中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