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无妨。”
杨朴心想我若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反而让你小瞧了,当下将汉村格局偏狭的地方一一指出。
杨应麒听得暗中大喜:“这人是有实学的!不是只会寻章摘句的腐儒!”待杨朴说完,杨应麒又问道:“今日辽、女真之势,杨先生以为如何?”
杨朴沉吟半晌,叹道:“大辽已经错过了扑灭女真人的最好机会,今后的国势,只怕会每况愈下。至于女真……女真人虽然野蛮,但颇有好学者,将来或能成就大业。”
杨应麒道:“若我汉部则又如何?”
杨朴盯着他,似乎在揣摩他的心思。杨应麒道:“不必讳言,但说无妨。”
杨朴道:“听小杨相公这样说,莫非对女真怀有异心不成?”
杨应麒听了这句话神色不动,只是摇头道:“不是。我们汉部受女真恩惠甚多,绝无恩将仇报的道理。不过我们和女真族豪强的想法不大一样,他们追寻的是女真一族的兴旺,至于别族如何则不考虑。我们追求的,却是治下人人如一。因此完颜部有奴隶,汉部没有。”
杨朴道:“既然如此,为何汉部只庇护汉人?”
杨应麒道:“任何事业都没有一蹴而就的道理。汉人开化已久,文化较高,我们的想法大家都能很快接受。且我们本身就是汉人,因此比较容易互相信任。互相信任才能团结,团结才有力量!要建立一个理想的家园,必须有强大的力量才能维护。”
杨朴闻言,沉默良久,终于叹道:“辽境的学子常自诩中原,藐大宋为南朝,以为宋朝诸公不能凌大辽学子之上。今天见小杨相公才知此言大误。方才这番话虽然直白,似乎没有出奇之处,但不是上邦才俊哪里说得出来!”
杨应麒问道:“若如此,杨先生愿意留在汉村,还是回铁州去?若回铁州,应麒自会派人护送。”
杨朴叹道:“铁州家园已经糜烂,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