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适道:“我看,就让应麒去吧。他虽然还不到十三岁,但也算是个小大人了。”
折彦冲踌躇了一会,这才点了点头,对曹广弼道:“你不会连个小孩子都怕吧?”
曹广弼沉吟道:“好吧。总之如果你们真是良民,最好守点规矩。”
折彦冲道:“我们只求有口饭吃,能活下去就很满足了。”
欧阳适跳下马来,对杨应麒道:“会骑马吗?”
杨应麒道:“我和开远哥哥被卖到契丹以后,曾经做过几个月的马奴,会骑。”说着攀上了马背。这几个月来得到狄喻这个武术大家的指点,杨应麒的身手已经颇为了得,寻常十六七岁的少年也不是他的对手。
曹广弼见了杨应麒上马的身手,赞道:“好本事。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只怕也胜不过你。你叫什么名字?是北方人么?”
杨应麒道:“我叫杨应麒,是江南人。”
曹广弼奇道:“江南人?”
杨应麒道:“我家原来也算是书香门第,却被花石纲害得家破人亡。为了逃避暴政出海,偏偏遇上了暴风雨,竟被刮到契丹境内的海岸,这才流落为契丹人的奴隶。”
曹广弼闻言不由得黯然,对于花石纲的暴政,他也有所耳闻。实际上,北边边州老百姓的生活同样不好过。
当下曹广弼在前,杨应麒在后跟着,两人离开后,欧阳适走到折彦冲身边道:“你看怎么样?”
折彦冲道:“这姓曹的官阶太低,纳不纳我们由不得他作主。你这边呢?来追的是契丹边境军的候骑,还是……”
欧阳适道:“契丹话我是听得懂的,当时他们冲近的时候叫我们狗奴才,那多半不是契丹防守军的侯骑,而是冲着我们来的追兵——我都说了那七个人不可靠。如果不是他们中有人作了汉奸通风报信,契丹的追兵绝不会来得这么快。”
折彦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