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把手缩了回来,把江离重新埋了起来,站在那里发呆。
丑鸟道:“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我……我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
丑鸟道:“你现在是在大荒原,而不是在昆仑。你当初不是向到万里之外的西土去闯荡么?好吧,去吧,现在没人拦你的。”
“那……江离他……”
“你知道他会怎么样:自己醒来,被他师父带走,成为太一宗的新一代的宗主。从此他的人生将会很正常。没有遇到你,对他来说也许会减少许多困扰。”
有莘不破道:“那他会和我祖父为敌么?”
丑鸟道:“会,还是不会,这些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如果你连这也抛不下,还如何西去?”
有莘不破道:“但是就这么孤零零地西去,也太孤寂了……你说我能不能带上他去闯西土?”
丑鸟叹了一声,道:“我不知道。”
有莘不破道:“如果我就此甩手而去,那我虽然记得他,他只怕却不会记得我。那样我岂不是失去了一个好朋友?”
丑鸟闭上了眼睛,不说话。
有莘不破道:“如果我从一开始就失去他,那和到最后才失去他又有什么区别?”他一边把江离挖出来,一边喃喃自语着:“只要在大镜湖保护好他,只要到天山之后我能控制得住局面,之前的事情并没有改变的必要!”于是他抱起江离,向前走着,一直走到又困,又饿。于是他望了望天上的龙爪秃鹰,倒了下来。
有莘不破这一倒并非真的脱力,他临倒下的那一眼狡黠并没能瞒过老奸巨猾的于公之斯,因此,陶函商队并没有如期而至。有莘不破等着,等着,一直等了一天一夜,才知道历史已经改变了。
他抱起江离,来到了无忧城下。在城门处遇到靖昕,那个方士出言挑衅,被有莘不破一拳打死。无忧城主檗有阗闻言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