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卫民。”
大头道:“芈压,你今年几岁了?”
芈压道:“十八。”
大头道:“十八岁,不是小孩子了。如果陶函商队其他朋友遇到你这种情况,他们会如何?”
芈压身子一震,想起了江离,想起了于公孺婴,想起了桑谷隽,想起了有莘不破!如果和自己易地而处,他们会怎么样?
大头道:“战乱之时,我们连悲伤的从容也没有。如果你真的长大了,就该去把你父亲还没做完的事业继续下去,而不是躲在这里啼哭。”
芈压摇头道:“我……我做不到。”
大头道:“这句话,你对你父亲说去。”
芈压全身剧震,眼眶泪水狂涌,泪水流干,继之以火——血一般的火!当火把这间屋子烧光之后,出现在众人面前的不再是那个稚气未脱的芈压,而是一个腰杆挺直了的季连国主!
“女鸩将军,背季连坚城也打不赢么?”
女鸩道:“如果能打赢,我们也不用一路溃退了。现在我们唯一的希望就是拖,拖到昆仑玄战结束!拖到王孙回来,只要我王或尹相能恢复神通,或者有一位宗师出面制衡……”说到这里他看了芈压身后的白衣人一眼。
白衣人却道:“我也不行。”
女鸩道:“如果这样,我们只能按尹相的策略行事了。得快,我们没多少时间了。”
联军早在芈压情绪稳定之前就已经开始行动,而季连的民众则在芈压国命下达之后乱成一团:联军的主力退入大荒原,而百姓则由部分军队分批引领往西边和南边撤退。
“逃吧,逃吧……”知道前线战况之后,芈压祝祷着。他的心在滴血,不仅因为父亲的死,更因为自己没法保护季连的子民。
在不可战胜的强敌面前,在千里溃逃之后,东方联军居然还没有涣散,这不但因为他们对成汤威望的信仰,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