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莘不破道:“我怎么会到这里来,桑谷隽有没有跟你提过?”
“没有。他只是跟我说起你是东方那位伟人的孙子。”
“我跟你结交的时候,没有提起我父系的姓氏,倒不是刻意对你隐瞒。而只是因为我不想提起。”有莘不破道:“其实,我是从家里逃出来的。”
姬庆节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的神色,但随即缓和下来。
有莘不破道:“我逃出来的原因很复杂,我自己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不过我想你我本是一路的人,应该可以理解。”
姬庆节笑道:“确实。”
有莘不破道:“我从家里一路逃出来,用我祖母本家的姓氏,变异了姓名,学着江湖人物的言行举止,尽干一些和我原来身份很不搭调的事情——因为我以为这样子可以让我忘掉过去。”
姬庆节道:“你在家里很不开心吗?为什么要忘掉?”
“也不是很不开心啦。唉,我小时候的生活,只怕和你差不多——嗯,可能比你舒服些。我想忘掉过去,倒不是因为那段生活不开心,而是想忘掉那个身份!”
“我明白了。”
有莘不破道:“然而并不是很成功啊。我尽量表现得粗鲁些,却常常露底——每次江离看破这一点眼睛里都在偷笑。我想远离那个身份,可现在想想,我一路来干的事情全都……”
“全都怎样?”
有莘不破叹了一声,道:“全都是对东方政权有利的。”
姬庆节沉吟道:“那也没什么不好的。”
“嗯,本来是没什么不好的。如果我最终能摆脱这个身份的话,这些事情就算是我对父母之邦的回报。可是,可是……”有莘不破道:“可是那个老女人的阵法让我看到了另一种结果: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正牵引着我回去。这一点,我以前不是没有想到,只是不愿意去想而已。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