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伊尹无论对谁都有压倒性的实力,心想师父既然到了,那犬戎大祭师多半手到擒来,费不了什么事。倒是江离那边的事情困难得多,在救人之后说不定自己还能趁乱逃跑。然而他错了。
“江离么……是你师叔继若木之后收的徒弟吧。他的事情你不用担心。”
“不担心?”有莘不破急了:“他可是被都雄虺那厮……都雄虺大人抓住了啊!那血祖凶横残暴,江离在他手里都不知道会被折磨成什么样子!”
“我说不用担心就不用担心。江离既是你师叔的传人,他就不会坐视不理。”
“可是,都雄虺大人多半是把江离擒到夏王都去了呀!那里可是他的老巢。要不这样吧师父,你联系上师叔,大家一起先到夏都把人救出来,其他事情……救人以后再说好吗?”
“这数十年来,血宗在夏都虽然经营得不错,但太一宗在那里的根基更深!而且太一宗和夏王室有很深的关系,你师叔要救他的传人,道理上先站住了脚。镇都四门谁敢对他不敬?登扶竟也没理由阻止他。甚至夏桀也未必会来干预这件事情。单他一个都雄虺,未必能占祝宗人的上风!”
有莘不破听得几乎绝望了。其实这些事情他心里也隐隐猜测到了,然而一来不愿意推脱救援至友的义务,二来不亲眼看见江离无恙他也实在不放心。但这时却没法去反驳老师的推论。眼见师父就要出手摧毁这个什么心宗的大阵,他心中隐隐盼望着那个心宗高手能多抵挡一阵,可是哗啦啦一阵响动,那无数房宇已经被眼前人举手间摧枯拉朽地毁掉了。空中一个人掉了下来,正是那大祭师,狼狈地在地上挣扎着,恶狠狠地盯着自己身边那人。
“果然,没什么人能赢得了师父。”有莘不破心里更是绝望:“难道我就要这样跟他回去?不!不!”
“不破,你叫什么不?”
原来有莘不破心里想着,口中竟然忍不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