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水族多了一个护法,如何?”
水王哈哈大笑。东郭冯夷知道自己已经无可反抗,颓然跪倒在蛇身龟甲的幻兽“禺强”背上。
采采缩在小涘怀里,全身发抖。她从不知母亲是这么厉害的人,利用对手对女儿的轻视,几个照面就反转战局,制得对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不禁向向小涘的怀里靠的更紧——湖天广大,可是此时此地,只有这个大男孩的体温比较单纯。
都雄虺叹道:“这个女人厉害啊!除了你们心宗的传人外,我从未见过这么厉害的女子。”
“谢谢你的推重,不过我们可担当不起。我心宗门下,要么就是天真浪漫的无知少女,要么就是被男人伤透了心的无奈小妇人,哪有你说的什么‘厉害女子’?”
都雄虺冷笑道:“天真浪漫的无知少女?说的难道是妹喜?无奈小妇人?不包括沼夷吧?”
“妹喜当然是个好孩子,她不过是刚好遇到一个好男人,把她宠坏了而已。这些年在夏都,我还要多谢你照料她。至于沼夷,唉,虽说她已经被逐出师门,但还是逃不过我们这一代人的苦命啊,要不然怎么会搞得夫离子散?”
“哈哈……”都雄虺干笑数声,道:“照料妹喜娘娘?我怎么敢当?这些年我还得靠她帮我在大王面前周旋周旋呢!至于沼夷,因为情变,一夕之间迷得六万八千个男人精尽人亡,微、髳两族多了十几万个寡妇,从此阴阳失调、元气大伤——嘿嘿,这份功夫连我也甘拜下风!这样的无奈小妇人,幸亏世上没有第三个!”
“第三个?什么意思?”
都雄虺笑道:“沼夷再厉害,终究是你的手下败将。天上地下,四海内外,你如果认第二,哪个女人敢认第一?”
“找到了。”江离说。
“嗯。”桑谷隽应声道:“刚才那边似乎有冥灵的气息。看来东郭冯夷那老小子比我们早了一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