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桑季掌中托着一块桑皮和几根狐毛。
“什么东西!”
“在小扶桑树底下找到的,是江离那银狐落下的毛发,当初我对他这头宠兽颇感怀疑,因此对它的气息留了心。”
“江离?就是陶函那太一宗小子?但这桑皮,却残留着若木的气息。他们师兄弟俩带走阿秀,到底要干什么!”
“只怕是不怀好意!否则若木与我们数十年交情,何至于一声不吭地把人偷偷带走!”
兄弟俩对望了一眼,同时想起了一件极可怕的事情:天蚕护体,火雀驱邪——这是能够同时拯救有莘羖妻子肉体与灵魂的唯一法门。但要取得最纯净的天蚕丝,必须将一个蚕丛国嫡系王族抽丝剥茧!
桑季急道:“大哥,事不宜迟,虽然不知道他们是否真的要对阿秀做那惨事,但我们得快!阿秀的身体经不起折腾!”
桑鏖望望着南方,眼神空洞。
“大哥!”
桑鏖望双手猛地握紧,指节格格作响,痛声道:“川外人……有莘羖,我们是数十年的交情啊……”
自从赶走了夏都来的那批人,陶函商队一路再没遇到什么人为的阻滞。
那次交锋后,众人会合,有莘不破听说巫女峰下那个神秘男子就是大名鼎鼎的季丹雒明,兴奋得手舞足蹈。而于公孺婴听说季丹雒明当时很可能就埋伏在正南方的道路上,不由痛惜失之交臂。最不爽的当然是芈压,眼见出去的三人各遇强敌高人,偏偏自己这个“居中策应,任重道远”的中军大帐风平浪静!不由连呼上当,口喷烈火,追得“大骗子”有莘不破遍地逃跑。
这一路打打闹闹,倒也开心,但越往南,地方越荒凉,路也越难走。“陆行乘车,水行乘船,泥行乘橇,山行乘辇”——到了鱼凫南端的薰吴山,终于连山野小路也没有了。
有莘不破召集了四元老、六使者,进入江离在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