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应。在有莘不破没有注意的情况下,他闪进一个岔口,踏上了这条草木拥簇的小路。
前面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么熟悉的味道?这味道为什么这么吸引他?甚至让一向慎重的他也在那一刹那间几乎是忍不住离开队伍独自探险。周围平静而安宁,处处花香草绿,鸟鸣幽幽。但江离却知道这条小路每三五步都设有机关,每个机关都暗藏杀机。但即使是这些暗藏杀机的机关,江离也觉得特别熟悉——如果不是确定自己从来没到过蚕从国,他几乎要以为这些机关是他自己布下的。再往前走,到底会遇见什么人?
一株食人妖草亲昵地嗅了嗅江离,乖乖地让路,眼前登时一亮:一片清澈的池塘,池塘边一颗桑树,桑树底下一片草地,草地上坐着一人,白衣如雪,黑发如云,一只鹦鹉停在她手上,呀呀学语。
白衣人转过头来,见到她那娇弱有如蝴蝶的气质,江离心中顿时生出怜惜无限的感觉。
“你是……若木哥哥的……师弟?”
桑鏖望道:“小王闻说陶函买卖公道,弊国民众交口称誉。又听闻台首令人教弊国小民以商虞筹算之道,小王感激之余又颇不解:陶函一路以来都行此义事么?”
有莘不破道:“我们不是行义,而是谋利。这一路来我们过葛国南疆、昆吾边城,途经六国、十二城、三十九市镇,其中又以无忧、季连、孟涂最大。如无忧、季连商贾繁华,物流人流旦夕百变,虽在东边南疆,与中原声气想通。蚕丛物产丰饶,但地偏西南,山川阻隔,民不知川外物价,商不欲出川货贸,商虞不活则地不能尽其利,民不能得其财。若能让西南商贾广知中原之利,必然群起而出川,熙熙攘攘,为利来往。市井越是繁荣,利益所系,商路也必更加通畅。将来我商人行旅西南也必更加便利。因此我说我们不是行一时之义,而是谋图长远之利。”
桑鏖望微微点头,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