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对这个铜车队的拥有权,芈压占了至少一小半。”
“所以……”
江离看了看一直眨着眼睛、越来越有兴趣的芈压,总结说:“所以,无论怎么算,芈压在商队里都不是一个客人了,而是我们商队最大的主人之一!”
“城主,刚才您为何不用重黎之火?”
“嘿嘿,我只是试试他们的本事,难道真能跟一群小孩子一般见识。”
“但这群人的来历也太杂了。那个有莘不破——光是这个姓,就会惹来杀身之祸!而他居然还堂而皇之地到处招摇,我只怕牵连了少主。”
“哼!共主三代暴虐,大夏的气数,只怕撑不了多久了。有莘不破不怕惹祸,我们还怕牵连?共主现在就想像当年屠杀有莘氏那样对我们开刀,只怕也要顾及东方的局势!”
“那个江离无疑是太一宗嫡传弟子,但那有莘不破到底是何来历,城主你看出来了吗?”
“那人你是见过的,有莘不破的相貌,和他年轻时不像么?有莘羖又是他的亲戚!哼!你还猜不出有莘不破这小子的来历?”
“难道是……”
“多半是他的孙子。也只有他的孙子,才配做伊挚的徒弟。”
“什么!伊挚!他,他……”
“我本来已有了一些踌躇,但听了那番‘至味之论’,更无疑了!天下只有伊挚那个混蛋才说得出这样的话来!若不是因为有莘不破是那个人的孙子,于公之斯又怎么肯轻易让儿子屈居人后!”
“有莘不破和那个江离倒也罢了,来头再大,终究都是正道中人,但那招‘以心役心’,分明只有心魔的传人才使得出来!虽说城主一时不备,但在天火焚城施展之际仍能令必方暴走!陶函商队中混了一个这样的人,叫人好生担心!”
“你既然猜出了有莘不破的身份,难道还猜不出心魔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