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笑道:“这倒是真话。不过我还是不要。我睡觉去了,午安。”
看着江离转身离去,雒灵感到有莘不破心中说不出的不痛快。看穿了这一点,她的心突然有一种异样的不愉快。
“他到底怎么了?”有莘不破喃喃道,念叨着,全然忘记背后还有一个偎依着他的女孩。
太阳光照着战后酣睡的陶函勇士,也照着野猫林外的百人坑。
有莘不破担心有变,当晚把所有投降的俘虏都就地处决;又怕麻烦,任由这些强盗暴尸旷野。后来在于公孺婴的坚持下,回程时才由第二拨人马将尸体埋了。
但紫蟗腐烂的身躯却没人愿意去碰,因为那恶臭谁也受不了,因此只是远远扬起一些砂土把它掩盖了。日已过午,没有掩盖实的烂肉堆中,钻出一只老鼠大小的紫色怪兽。这只小怪兽嗅着札蠃被晒干了的血迹,挖出札蠃被砍下的断臂,舔着咬着蹭着,呜呜哀叫着。野猫林的生灵听到这哀叫,无不惊悚。
小紫蟗走了,一切又恢复平静。
只要下一场大雨,这个地方所有死亡气息都会被冲洗得干干净净,风播下种子以后,新的生命会吸食旧的死亡而迅速成长。一切将重新开始。
“少主!再这样下去,那个有莘不破真会成为新的台首——他连连大胜,又将抢来的财物大肆分赏!他正在收买人心!”四处无人,但苍长老仍压低了声音,只是激动的情绪却无论无何掩盖不了。
“他行赏不均?”于公孺婴随性地倚着一个车轮,他刚刚睡醒,只见月上梢头,整个下午十分兴奋的银环蛇却睡着了,静静地把头搭在他肩膀上。
“那,那倒没有。他让老二统计财物,所有财物三成赏众,七成归公。老三老四论功行赏,我做监督,这样安排,众人心里也服。”
“他贪没财物了?”
苍长老想了想,叹了一口气道:“他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