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的语气突然又极度紧张变成和缓悲凉:“这一年,陶函国的桃花开得很艳丽。不过,桃花的季节就快结束了。而这天的雷声,也渐渐歇了。”
“在产房内,于公孺婴看到的是一幅血淋淋的图画。倒在地上的,是他的母亲。死在炕上的,是他的妻子。一地的鲜血,是他的儿子?还是女儿?”
“老妇人尸身旁边,一个陶器歪歪撂在地上——那是陶函国的至宝‘陶函之海’。一条刚刚躲过雷劫的银环蛇正慢慢地从里面溜出来。刚出来的时候,它的身躯很小,脱离‘陶函之海’以后,身躯慢慢变大,弹指间抒展成为一条长达九丈的大蟒。”
“于公孺婴突然全明白了,原来这个蛇妖亲近他的目的就是为了借‘陶函之海’躲避天劫!在那一瞬间他哭了,对着银环蛇哭了:‘好,你好……’然后他拿出了他的弓箭。”
“银环还是趁乱逃跑了,在陶函国边境乱串,身后是于公孺婴随时袭来的怨恨眼光。她知道,那个男人还在追。雷声响起以后的事情,她有些不记得了。那一声巨响让她完全回归成为野兽。醒来后,她只看见遍地的鲜血和横陈的死人,还有于公孺婴的箭!她马上明白怎么回事。”
“‘婴咛——’一声声极美妙的声音从边境上传来。一听到这声音,银环的骨头突然开始本能地发软。伽楼罗的巢穴就在前方不远处了。而身后,是整个大荒原都为之慑懦的落月弓。”
“一头幼年的伽楼罗鸟从巢穴中探出头来,看见了银环。银环停住了,她知道,只要再往前一步,只要这只幼鸟一声轻叫,将有成年的伽楼罗向她扑来。她回过了头,颤抖着幻化成少女的容貌,怯怯地凝视着于公孺婴的箭尖。”
“于公孺婴的箭尖闪烁着一点寒光,那点寒光所带的怨悔,让银环感到一点淡淡的忧伤。”
行吟诗人讲到这里又停了下来,叹道:“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一个道理:女人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