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懿眼睫轻颤。
这是第一次,他主动跟她说,要谈谈。
而且,也是第一次,看他这般要杀人的样子。
手臂的臂骨被他攥得发疼,可她却并没想要挣开。
本想说,好啊,可他们所站的地方是宫里的一条主要宫道,不少宫人来来往往,都放慢脚步好奇地朝他们看。
“回家谈。”
怕他不同意,说话的同时,她故意看了看左右路过观望的宫人。
樊篱依旧凝着她静默了一会儿,才将她放开。
两人一起往出走。
这一次调了个个儿,樊篱走在前面,潇湘懿走在后面。
樊篱步子放得很慢,潇湘懿走得更慢,一直跟他保持着一两步的距离。
一前一后,两厢无言。
好不容易回了府。
进了大门之后,潇湘懿又越过他的身边,跑在了前面。
径直回了房。
他便也跟了过去。
他踏进厢房的时候,她已在桌案上准备好了笔墨,然后朝他扬扬手,示意他坐:“写吧。”
樊篱疑惑蹙眉:“写什么?”
“休书啊。”
潇湘懿边说,边拿起毛笔蘸了蘸墨,送到他手里。
樊篱看着她,薄唇微微抿着,满眼的不可理喻。
见潇湘懿还在将笔杆朝他手里塞,他恼怒地一把接过,然后“啪”的一下扔砸在桌案上,双手再次攥了潇湘懿的手臂,并咬牙切齿地摇晃了一下她。
“你这个女人,简直要被你搞疯了!”
一会儿玩失踪,一会儿搞乔装,一会儿拼命跑,一会儿故意拖,一会儿回家谈,一会儿要休书,他的心里本就乱得一塌糊涂,她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分明就是要将他搞疯。
看着他胸口起伏,愤愤而语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