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株葱葱青草,樊篱瞳孔一敛,天蔓菁。
几时被她拿去的?
他下意识地探向自己的袖袋。
空空如也,还真没了。
只是,她又是易容,又是女扮男装,来常府的目的,难道不是为了这株天蔓菁吗?
怎么又这般轻易地就还给了人家?
常老爷接过天蔓菁,抬眸看向樊篱,末了,又看看潇湘懿,半响才开口道:“罢了,毕竟你丈夫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便也不想追究了,另外,我常某也说话算话,既然是已有妻室,那就按照告示上所言,回报二位黄金百两。”
“不用不用,”潇湘懿连连摆手,完全一副视金钱如粪土的模样,“真的不用,我们不缺银子,而且吧,你们也看到了,我家那位喜欢花擦擦,若是得黄金百两那还了得,我怕防不胜防啊,对吧?”
樊篱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这锅背得实在是......
常老爷似是在犹豫。
片刻之后,将手里的那株天蔓菁又递还给了潇湘懿。
“既然黄金不要,那就将此天蔓菁赠与你,如果没有记错,你应该也是应征给我治病的大夫之一吧,想必对于一个大夫而言,得良药比得什么都强,此药在我这里,就是一株名贵的草,而到你手上,就可以治病救人,发挥它的最大作用。”
潇湘懿有些不好意思,却又一副难却盛情的模样。
“那......”她略显局促地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常老爷!”
一边言谢,一边双手接过天蔓菁,还不忘对常老爷躬身行礼。
常老爷扬袖示意她不用,然后眼皮一挑,又看向樊篱,话却是对着潇湘懿讲的。
“你丈夫医术不错,若是日后能将所有心思都花在医术上,将来定然会有一番大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