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大杯凉水下肚,那如同置身在火山口的感觉却有增无减。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跌跌撞撞,他又出了厢房的门,来到院子的井边。
所幸井边的木桶里有一桶水,不然,以他现在的状态,想要摇起一桶水来怕是都难。
执起水瓢,舀起一瓢水,兜头淋下。
水特别凉,淋在滚烫的身上,如同冰与火的碰撞,他打着寒颤,却于事无补。
身体里的那种堆砌、再堆砌,就像是要爆炸却找不到突破口的极致痛苦并无一分减少。
再舀,再淋。
一瓢一瓢,从头上淋下。
直到他变成了一只落汤鸡,直到一桶水见了底,他却越发难受。
伏在水井的轱辘上,他喘息了一会儿,又摇摇晃晃进了屋。
他不能放弃,他一定要想办法尽可能地解毒,如果什么都不做,就只有死路一条。
翻箱倒柜,他开始找银针。
因为意识开始慢慢混沌,又加上银针许久未用,他一时想不起放在了哪里,找了好久,将箱柜里的衣服物件丢了一地,才总算找到了针袋。
拿着针袋,他大汗淋漓、气喘吁吁,顺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在地上,他哆哆嗦嗦取出银针。
然而,手难以抑制地颤抖,对了半天,他都对不准穴位。
最后,没有办法,他干脆直接刺,一次不准,刺两次,两次不准,刺三次......
他相信,瞎猫碰到死耗子,也总会有一次准的。
针针落下,他也浑然不觉得痛,其实,也不是不痛,而是比起那种想要的痛苦,这种身体上的痛,根本不算什么。
不出一会儿,他的两只胳膊上,已是鲜血淋漓。
两只手臂上的穴位勉强插好银针,然后便是头上的穴位。
本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