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的声音就已先响了起来:“我何去何从,就不必你操心了。”
樊篱回头,看到郁墨夜扶着边上的凳子,借力让自己站了起来,然后,艰难地挪动着步子,往外走。
樊篱连忙上前,将他扶住,却在下一瞬,又被他大手拂开。
樊篱怔了怔。
男人自己往外走。
看着他困难又倔强的背影,樊篱知道,他定然还是在怪他,怪他在东门的时候,没有将他带上刑台。
樊篱低低叹,不知该不该执意上前?
另外还有一个问题,且不说,他这个样子如何回宫?就算回宫了,他这样一副大病未愈、大创未好的模样,更会让人猜疑吧?
蓦地想起什么,他折身来到床榻边,自枕头底下掏出一个小瓷瓶,拧开盖子,倒出里面唯一的一粒药丸,快步追上已走到门边的男人。
“这是回春丸,可以短时间内恢复真气和内力的,虽然治标不治本,但是,至少可以管三个时辰,这个时候,你应该用得上。”
樊篱以为男人又不要,谁知,对方顿了脚步,伸手将药丸接了过去,送入口中。
虽一句话没说,但是,樊篱还是心中一喜,连忙返身来到桌案边,提壶倒了一杯水,刚准备送给来给男人,却见男人已经拉门而出。
待他将杯盏放下,追至门口,外面风雪依旧,一片白白皑皑中,哪里还有男人的身影?
******
郁墨夜先去了东门。
早上挤得水泄不通的民众早已经散去,刑场之内一个人影都没有。
他落在高高的刑台之上,因为风雪暴急,上面已经覆上了厚厚的积雪,将早上落在这上面的,脚印、砧板印、血印、焚烧印,都一一掩匿了干净。
一切就像是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一般。
他在早上她行刑的位置缓缓蹲下,大手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