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她安慰他,至少,他跟他父皇生活在一个宫里,而她,在岳国为质,只能跟母亲相依为命,听说她十岁那年,母妃去世,她想,她的母妃又当爹又当娘的,一定是吃了很多苦。
结果,没想到,不仅没将他安慰到,反而让他一.夜都变得很沉默。
关于她做的那个梦,那个她看清楚男人是他的梦,她没有跟他说。
因为,她不确定,到底是梦,还是记忆。
她已被困扰,她不想他困于其中。
一切等她恢复记忆吧。
她不想捕风捉影,不想胡乱猜疑。
关于恢复对鱼腥味的厌恶,她对他说了。
她说,味觉、嗅觉在恢复,或许下一步,会恢复肢体上的,比如武功,再下一步,就会恢复记忆了。
大概是跟她最初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一样震惊激动,他当时手里拿的一片尿布都掉了,还被她取笑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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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翔宫
太后站在窗边,看着院子里的几株秋菊开得正欢,忽然想起郁墨夜。
“孔方,有没有听说四王爷的病怎么样了?当初不是说,只需等秋日的菊露吗?”
“回娘娘,奴才前几日有听太医院的人说,好像好了许多,一直在服药,大概再过些日子便可痊愈。”
太后勾了唇角冷笑。
“没想到人窝囊,命倒是大,死里逃生,也不是一次了,也好,他活着,后面才有戏看。”
忽然想起什么,回头,“对了,池轻是不是有些日子没来凤翔宫给哀家请安了。”
“就这两日没来,听池才人的婢女腊梅说,好像身体不适。”
“身体不适?”太后怔了怔,旋即又冷冷一哼:“兴许是苦肉计,想博皇上的同情,皇上去秋实宫了吗?”
孔方摇头,低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