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她的紧张,当事人反而显得甚是淡然。
“这不还没死吗?”
听到死字,郁墨夜眉心跳了跳,瞬间皱巴成了一团:“可是也没拿到解药不是吗?”
帝王没有做声。
靠在软枕上睨着她,静静地睨着她,片刻之后才问:“你到底是担心大齐,还是担心自己成罪人?”
“我是担心皇兄!”
话脱口而出,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太过直白了,遂又连忙解释道:“毕竟皇兄是为了救我才中的毒,我没想到会这样……”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做梦也没想到他会不顾生死地去救她。
说不出来心里的感觉,只知道那感觉很强烈,强烈得无以名状。
强烈到她整个人现在还浑浑噩噩的,就像是还在梦中,完全缓不过神来。
男人微靠着身子,面色稍显苍白,越发显得一双凤目漆黑如墨,定定望进她的眼底,半响,吩咐她:“去把脸洗一下,搬个凳子坐到朕的榻边来。”
她依言去做。
看着铜盘里原本清澈见底的水,被她洗完脸后就成了一盆浑浊,她才意识到自己有多脏。
搬了凳子,她坐到床头边。
“皇兄先休息一下,我就在边上守着,有何吩咐就叫我。”
“今日你跟萧鱼的这出戏,是你想出来的?”男人问她。
她点点头,“嗯。”
忽然想起什么,猛地起身,“哎呀差点忘了,要将鸟儿召回,拿回它叼走的遥心丹给萧震。”
说完,作势就要转身,手腕一重,被男人握住。
“你可知道,若是朕真的遭遇不测,谁才是真正的千古罪人?”
郁墨夜一怔,看向他。
“自然是我,方才我也说了,是我……”
“萧震,”男人出声将她的话打断,“是萧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