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给他,他甚至以为他会召皇后,所以,将皇后的放在最手边。
他没翻,说太累。
他理解,毕竟一路奔波,他想皇后应该也会理解。
昨夜,敬事房又送来了绿头牌,他又没翻,什么都没说,就让退下。
他想,可能是因为西南之事烦心。
今夜,他也端了绿头牌给他,他说要批奏折,让他研墨。
研墨之时,他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多嘴了一句。
问他,批完奏折是去来仪宫,还是去步云宫,要不要先去通知对方准备一下?
皇后住来仪宫,庄妃住步云宫。
皇后终究是皇后,且跟太后同气连枝,而庄妃的父亲右相,在他们出门在外的这段时日,打理朝政。
至少应该召这两人中的其中一人侍寝吧。
第一日可以说太累,第二日可以说是忙于多日不在的政事。
这已是第三日,总归……
男人没理他,兀自批阅着奏折,就像没听到一样。
他便也不敢再多问。
后来,四王爷来了。
再后来,就发生这事儿。
其实,在这之前,他还有些小郁闷呢,还以为那个男人是因为青莲。
毕竟在江南驿站那夜,青莲侍寝了。
然后,青莲侍完寝之后,这个男人竟一直不召人侍寝。
虽然他觉得这个男人绝对不是为了哪个女人而再不去碰别的女人的人,何况对方还是长他那么多岁数的青莲。
但是,他的所作所为又不得不让他朝这方面多想。
他现在跟四王爷搞得天翻地覆的,他忽然就释然了。
正坐在那里七想八想着,内殿的门忽然“吱呀”一声被人自里面打开。
闻见动静,他回头,就看到男人只着一件寝衣自里面走了出